郁风

[潘赫][一发完]慢点离开她

真情实感,一贯的记得听BGM。

BGM:honesty—pink sweat 

格兰杰看着空无一人的休息室出了神,明明壁炉的火焰映出的橘光撒到她的脸上,烘热的红黄交织的绒毯将她包裹,被红色黄色丝带和被浅粉心形贺卡装饰起来的墙面那样的瞩目浪漫。

格兰杰本该出现在有求必应屋,但是她不知道帕金森会不会去。她们今天早上在礼堂碰见的时候她向她投去疑问的目光,但是帕金森并没有注意到她,她只是在导演几个月前的动作,熟练地踩着已经有些高的鞋跟身边从格兰芬多的身边略过。

格兰杰皱了皱眉头,她想她一定忘记了她们晚上的约定,这甚至不是格兰杰的主意。

可能是因为暧昧黏腻的节日气氛,敏感的心思被放得更大,格兰杰没由来地想起以前的日子。她挥挥魔杖施出一个漂浮咒让她的书本跟着她回到高塔之上,环视周围,自顾自地陷入单人沙发,盖上了毯子。

格兰杰从来没有意识到她们已经离了那么远。

她现在感受到了她的愚钝,她想帕金森不会再在嘈杂的礼堂里伸着脖颈寻找急匆匆的身影,不会再在图书馆之前伸出手臂拦住她的去路或者在她看书的时候从背后忽地抱住她亲吻她的脸颊,她不会再带她去黑湖感受黏上手臂的晚风,没有有心人促进的偶遇也变得少得可怜。

她们不复往日的亲密。就像从缥缈梦幻的美梦中忽然地醒来,她们不约而同地,变回冷静自持的那副模样。偶尔的碰面也只是点头,碍于周身的好友,连微笑也变得吝啬起来。

格兰杰把手绕到颈后,接下那条镶有圆润珍珠的项链。它看起来少了点光泽,黯淡无光地带着温热,静静地躺在她的手上。

格兰杰还记得那是帕金森在她们的周年纪念日送给她的,她说她把她的温度镶进这粒珍珠里,让温热永远伴在格兰杰的心腔。可是为什么珍珠还是温热的,她却感受不到她的温度了呢?

格兰杰又低着头想了一会儿,才不得不接受有点残忍的现实。

没有倾心和欣喜包裹的珍珠,从来都是冷淡的。它以前被她们用爱意灌注,现在都倒了心思,又怎么会像以前那样呢?

它的温热消散,在她的手上冷下来。就像是帕金森现在的眼睛。那双漂亮的黑色瞳珠也像一对黑珍珠,只是它们不会再因为格兰杰的出现被喜悦和心动侵染,不再噙着温度。它们更像是习惯,习惯了海草头发的姑娘的出现,她不再在那人心中特别,不再温热她的心尖。

格兰杰看了看钟表,终于从有点难过的情绪中缓了过来,站起身拍拍袍子,重新把项链戴到脖子上。项链冰凉的挤着她的肌肤,明明只是一会儿功夫就从温热变得冰冷。

格兰杰才踏进有求必应屋的门框,就看见了倚在桌边的帕金森。她抬头看了看,是帕金森的房间,熟悉的珠光宝气。

“你不应该迟到,至少不是现在。”帕金森抬眼看了看她,沙哑的声线透着责备和烦闷,再带上一点疲倦。

“你怎么了,最近家族很忙吗?”格兰杰走到她身边坐下,附上她的手掌。

“嗯,有些…有些事情,我不好跟你讲。但是…那个人的事情,帕金森并不参与。”

帕金森低了低声音,紧了紧手掌。她或许是想到格兰杰是哈利的好友,而且她一贯倾向正义的心性。

格兰杰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她知道帕金森从三年级就开始试着接手一些家族事务,熟练地与那些斯莱特林的纯血贵族们交际周旋为家族获取利益。帕金森肯告诉她也是因为最近关于斯莱特林纯血的谣言在学院里传的太广,以帕金森的高傲,是不容许他人诋毁误会她的姓氏。

最近的形式不容乐观,格兰杰自己就需要应付哈利周围的事情,她没气力去质疑她,帕金森一向不屑于欺骗。

帕金森不想格兰杰过多的干涉她,就像她不想让帕金森知道她和哈利他们的事情一样。格兰杰下意识嘲讽地笑笑,她们的生活方式截然不同,她们都不喜彼此的世道。她们自以为聪明地灵巧避开对方的雷区,却不知道距离能够杀死一切,不同的观念在她们一概不知的情况下将她们拉的越来越远,往日甜蜜的争吵也因为繁忙和反复的对立变了味道。

这样僵持的局面,只会让她们遍体鳞伤。

格兰杰深吸一口气,转头想说些什么,但是直白如她,也只能让沉默弥漫。

把询问,疏离和决绝融在眼睛里吧,她对上那双瞳珠,帕金森总是懂得她的眼睛。她看着那双疲倦的眼睛,她发现她不再熟悉她,或许她早就不认识她了,不再看见流动的情感在她们之间。

剩下的是什么?黑色的眼睛比褐色暗上一点,却是一样的茫然无措。

以往传递思念的相望在这一刻太过残忍。帕金森叹了一口气败下阵来,她伸手拉过格兰杰。

“你看你,明明没有表面那么坚强,连分开不敢说。”

回应她的是女孩淅淅的眼泪,打湿她的肩膀。

潘西的视线模糊,也被眼泪填满。她咬紧嘴唇,声线颤抖。

“分开吧,格兰杰。”

她怀里的格兰芬多僵直着手臂,拼命地抓着她的袍角想抑制颤抖的肩膀,眼泪珠子一样地掉。

“我不爱你了。”

帕金森慢慢地抚摸着格兰杰的头发,像是在哄孩子睡觉一样地轻柔。

再也不会有另一颗心脏,温热地为她跳动。再也不会有一个人,瞒着她的父母把她邀请到庄园在夜里和她跳舞。再也不会有一个人,偷偷地将她的家徽,印章和她专属的洗发香波送给她。再也不会有一个人,明明知道她们之间狭长断裂的鸿沟,还是义无反顾地朝她奔来。

不会再有,她们之间苦苦支撑的羁绊还是那么微弱,松开手就断。

格兰杰压抑的哭声散了出来,帕金森把紧紧地把她拥紧去亲吻她的发顶,眼睛黏在格兰杰的身上不想合上,她睁着眼睛让眼泪摔进蓬松的棕色头发。

她们这一刻这么的相爱,却是在说着分开。

格兰杰似乎是哭累了,她趴在帕金森的胸口听她的心跳,她感受着颤抖,再次感受到熟悉的心动。帕金森把格兰杰扶到床上,自己拉过另一张绒被,躺在不远处的沙发。

“好。”

格兰杰缓缓地背过身去,让这句话抽空她引以为傲的勇气和爱,她再没有多余的勇气去反驳她。

“你在说谎。”

格兰杰只能对她自己说,

“我也是。”

她脱力地倒在被褥里,喘着气贪恋地任由帕金森淡淡的杜松子酒香水味将她包裹,她摸着脖颈的项链,温热得烫伤她的指腹。

她从没想过她的爱可以将她烫伤。

太热了,太累了。

冷汗掺杂着泪水从她的脸颊滴落,她闭上了眼睛,像是落入杜松子酒苦涩的梦。

她隐隐地感觉到那人的靠近,她甘愿醉倒在她的味道里,眷恋的亲吻落在她的额头。

“睡吧,睡得再久一点,再慢些离开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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